第123章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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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？
只見袁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 轉眼間便到了江薇漁面前。
袁田兩指掐住江薇漁的臉頰，伸手往她嘴裏一扣，扣出一顆糖衣包裹的藥丸。
江薇漁發出一聲歇斯底裏地大叫聲。
初靈姿捏著藥丸：“既然你不想說, 便我來替你說。”
“崔元中家境貧寒, 雖入朝為官，卻只是末流小官, 不知何緣入了江侍郎的眼, 將你下嫁，江家為你準備了豐厚的嫁妝，崔家雖窮，卻在你和江家的幫襯下，日子越過越好, 崔元中與你夫妻和鳴，倒也美滿。”
初靈姿話鋒一轉：“可是，江侍郎去世了, 江家富貴不再, 你開始捉襟見肘, 然而這時你才發現，你曾經以為的夫妻恩愛竟全是假象，隨著江侍郎的逝去, 崔元中對你的態度逐漸冷淡敷衍，直至不耐，甚至你發現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, 為此, 為了留住崔元中的心, 你起了邪念。”
“你需要錢，能維持崔府從前的富貴, 你以為這樣崔元中便能回心轉意，於是，你搭上了聖禾堂的堂主郭望青……”
江薇漁面無表情。
初靈姿：“彼時聖禾堂還不是京城最大的醫館，還因為入不敷出，險些關門大吉，那時，正碰上黑市裏傳出消息，有人要買新出生的嬰孩，於是你與郭望青一不做二不休，誘殺了前來聖禾堂看診的孕婦，賺得第一筆銀子。”
江薇漁眼皮動了動。
初靈姿繼續道：“嘗到了甜頭，你們二人便一發不可收拾，期間你們還拉著田大夫和宗大夫一起下水，聖禾堂確實越做越大，可令你們頭疼的是，聖禾堂並無擅長婦科的醫師，前來看診的孕婦並不多，直到蘭彩吟的出現。”
“你們救了蘭彩吟，教她醫術，她也確實爭氣，並且擅長婦科，獨立出診後很快便名揚京城。”
“起初，蘭彩吟並不與你幾人同流合汙，可不久，你們的機會便來了，蘭彩吟的未婚夫找到京城，留在聖禾堂打雜，不過，他好賭，進京沒多久便欠了一大筆賭債，追債的追上門正被你瞧見，於是你以替他還賭債為誘，引他入局，你們的最終目的自然不是方將，而是蘭彩吟。”
“方將不知用了什麽花言巧語說動了蘭彩吟，竟讓她同意幫你們，這才是今年開始孕婦突然大量失蹤的緣由，而方將又代老胡看管義莊，正方便了你們處理屍體。”
江薇漁的眉頭緊蹙。
“可大概是你們之間的合作出了問題，你們殺了蘭彩吟，只不過，你們並不知道蘭彩吟家中還有一具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，大理寺、京兆府及刑部結合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孕婦失蹤頻發，這才讓你們的惡行露出水面。”
“但是你沒想到我們竟查到了崔府，其實衛姨娘的假孕從來就是你一手策劃的，什麽假孕藥，什麽換醫師，不過都是你為衛姨娘所設的圈套，我們既然已經查到了崔府，索性借我們之手除了衛姨娘，只是錢穩婆這個隱患太過紮眼，因此你隨我們去大理寺前借口換衣裳，實際給田宗二人下了令，去除錢穩婆。”
“為了消除所有隱患，你先後安排了田宗二人殺了錢穩婆，又去殺了方將，再讓二人跑路，大概也想過在半路找殺手殺了二人，可你怕是不知道，現下田宗二人已經被大理寺抓獲歸案。”
江薇漁眼睛猛地圓瞪。
“此二人已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，怎麽，江薇漁，你還不認嗎？”
饒是江薇漁再做出鎮定狀，臉頰也不受控地顫抖。
初靈姿勾了勾唇角：“崔夫人，你覺得若是崔郎中知道了真相，會念及你為了挽回他的心所做的一切嗎？”
江薇漁一下擡起頭，滿臉驚懼：“不，別告訴他，我求你們，別告訴他。”
她有匍匐在地：“我交代，全部交代。”
初靈姿：“洗耳恭聽。”
江薇漁：“你說得沒錯，那時，黑市裏有人要買剛出生的嬰孩，我知道，有些窮的活不下去的人生下孩子便會賣掉，為了做成這筆買賣，我對那人說，必得是尚未出生的嬰孩才最純凈，而我能替他弄來未出生的嬰孩，得了這筆銀子之後，我嘗到了甜頭，找到了錢穩婆，讓他兒子在南邊尋找買家，這麽巧，馬全的第一個買家竟是官員，我私下尋了父親曾經的親信，替他升了禦史，經此，馬全一下在江南的富豪和官員中打開了銷路。”
“崔元中的那幾個俸祿，還不夠我一個月的胭脂錢，他花著我家的錢，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相好，憑什麽？”江薇漁突然目光犀利，“衛姨娘那個小妖精，我當然不會放過她，我與老田商量了一番，讓老田診出她有孕，她自然會提防我，去找如今京城最赫赫有名的蘭大夫，只是她做夢也想不到，蘭彩吟也是我的人。”
“果然，她上了我的套，替別人養兒子，我就是要等崔元中將那兒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時候再揭開真相，讓他恨，讓他徹底唾棄那個小賤人。”
“至於蘭彩吟，那是方將借口在途中遇到一個暈倒的孕婦，就近帶了去她家醫治，之後趁她不註意殺了那孕婦，方將要挾她，要麽親自動手剖腹取嬰，要麽報官，抓了他，她便永遠失去他，方將有喘癥，邊說邊開始喘不上氣，蘭彩吟愛重方將，最終選擇了順從。”
“可不久前，她竟提出要退出，她說每晚都夢到那些被她殺害的孕婦來向她索命，那些被她取出的嬰孩個個纏著她不放，哈哈哈，”江薇漁諷刺地大笑，“笑話，她拿著那些錢的時候，我可絲毫未看出她有一點愧意。”
“其實我真舍不得殺她，畢竟因為她，我們有了那麽多生意，不過既然她已起異心，便非死不可，我讓方將制造一個蘭彩吟意外死亡的假象，哪知，她家中竟還有一具未處理的屍體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，大理寺查的緊，我不得不一個個將他們都殺了，我心疼，他們都是我的得力幹將。”
江薇漁擡眼盯著初靈姿：“那藥方你是吳太醫告訴你的吧？我知道吳太醫與初大夫頗有私交，常去初家醫館請教，當年若不是我為他們研出那副方子，他們早被貴人罷了官職，如今倒成了討伐我的罪證……哈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
江薇漁笑得放肆，角落處簾子一動，從後面走出一人，那人渾身顫抖，指著江薇漁：“毒婦，你這個毒婦，我竟不知，與我同床共枕多年的人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，我早該休了你。”
江薇漁先是被他的話震驚，隨後自嘲地一笑，不知是終於想通了，還是放下了，一臉不屑地睥睨他一眼：“你有什麽資格說我？你崔元中若不是因為我江家能過上如今的日子？你自詡清高，我就不信，崔元中，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俸祿幾何，如今家中用度你能負擔的了幾分？”
她滿臉鄙夷：“我是豬油蒙了心，竟為了你這樣的人不顧一切，你一邊享受著我為你帶來的榮華富貴，一邊唾棄金銀之物，做出清高的姿態，只享其果卻不究其因，崔元中，你當真沒有想過你所用的錢財來路不明？多麽高明啊，秉著不知者無罪，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，卻又表現出不與人結黨營私，多麽清正廉明的崔郎中，聖上該是好好褒獎與你，奉你為朝中眾官的表率才是，哈哈哈哈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江薇漁仰面長笑，她笑聲漸低，慢慢低下頭，突然，笑聲戛然而止……
初靈姿一眼看見江薇漁嘴角的一抹血跡…….
……
初靈姿懊惱地看著倒地不起，已然沒了氣息的江薇漁：“對不起大人，是我的疏忽。”
陸聞淵拍拍她：“怎麽什麽錯都往自己身上攬，與你無關，誰也想不到她口中竟還藏有一顆毒藥。”
沈潭憤恨道：“死有餘辜，只可惜，這麽死實在是太便宜她了，這樣毫無人性之人就該碎屍萬段。”
陸聞淵：“姓宗的和姓田的，還有一幹從江薇漁手中買過嬰孩的官員、富商皆已抓捕歸案，總算可以給死者一個交代。”
……
次日，大理寺卿，京兆府尹並刑部尚書一同向文啟帝秉明了案情。
文啟帝震怒，下令將崔元中革職查辦，連江府也受到了牽連。
江侍郎雖官居三品，可家中無比奢華，與其俸祿屬實不符。
此舉震驚朝野，大鄴開國以來還未有已故官員被追責的先例，為此，不少官員遞折子反對。
文啟帝將此類奏折全部按下不發，聖諭，凡是大鄴官員，但凡觸犯國法，知法犯法，無關生死，一律不可輕饒。
江府被查抄，宗藥師和田大夫被判了個斬立決，所有涉事官員視同從犯，全部罷官免職，沒收家產，官員下獄，家眷流放，而那些富商則沒收家產，家族及後人永世不得進京，不得參加科考，大鄴境內所有商戶禁與其有生意往來，算是徹底斷了這些人的後路。
恰逢案子了結，大理寺裏傳來喜訊，柔柔生了，是個丫頭。
羅淩拎著一籃子紅雞蛋回到大理寺，滿臉是藏不住的喜氣。
“恭喜啊老羅，得了個閨女，你心想事成。”
“這可是你老羅家的大喜事，羅淩，你可得請大家夥好好吃一頓。”
“吃一頓，吃一頓……”
“吃一頓，吃一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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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田兩指掐住江薇漁的臉頰，伸手往她嘴裏一扣，扣出一顆糖衣包裹的藥丸。
江薇漁發出一聲歇斯底裏地大叫聲。
初靈姿捏著藥丸：“既然你不想說, 便我來替你說。”
“崔元中家境貧寒, 雖入朝為官，卻只是末流小官, 不知何緣入了江侍郎的眼, 將你下嫁，江家為你準備了豐厚的嫁妝，崔家雖窮，卻在你和江家的幫襯下，日子越過越好, 崔元中與你夫妻和鳴，倒也美滿。”
初靈姿話鋒一轉：“可是，江侍郎去世了, 江家富貴不再, 你開始捉襟見肘, 然而這時你才發現，你曾經以為的夫妻恩愛竟全是假象，隨著江侍郎的逝去, 崔元中對你的態度逐漸冷淡敷衍，直至不耐，甚至你發現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, 為此, 為了留住崔元中的心, 你起了邪念。”
“你需要錢，能維持崔府從前的富貴, 你以為這樣崔元中便能回心轉意，於是，你搭上了聖禾堂的堂主郭望青……”
江薇漁面無表情。
初靈姿：“彼時聖禾堂還不是京城最大的醫館，還因為入不敷出，險些關門大吉，那時，正碰上黑市裏傳出消息，有人要買新出生的嬰孩，於是你與郭望青一不做二不休，誘殺了前來聖禾堂看診的孕婦，賺得第一筆銀子。”
江薇漁眼皮動了動。
初靈姿繼續道：“嘗到了甜頭，你們二人便一發不可收拾，期間你們還拉著田大夫和宗大夫一起下水，聖禾堂確實越做越大，可令你們頭疼的是，聖禾堂並無擅長婦科的醫師，前來看診的孕婦並不多，直到蘭彩吟的出現。”
“你們救了蘭彩吟，教她醫術，她也確實爭氣，並且擅長婦科，獨立出診後很快便名揚京城。”
“起初，蘭彩吟並不與你幾人同流合汙，可不久，你們的機會便來了，蘭彩吟的未婚夫找到京城，留在聖禾堂打雜，不過，他好賭，進京沒多久便欠了一大筆賭債，追債的追上門正被你瞧見，於是你以替他還賭債為誘，引他入局，你們的最終目的自然不是方將，而是蘭彩吟。”
“方將不知用了什麽花言巧語說動了蘭彩吟，竟讓她同意幫你們，這才是今年開始孕婦突然大量失蹤的緣由，而方將又代老胡看管義莊，正方便了你們處理屍體。”
江薇漁的眉頭緊蹙。
“可大概是你們之間的合作出了問題，你們殺了蘭彩吟，只不過，你們並不知道蘭彩吟家中還有一具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，大理寺、京兆府及刑部結合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孕婦失蹤頻發，這才讓你們的惡行露出水面。”
“但是你沒想到我們竟查到了崔府，其實衛姨娘的假孕從來就是你一手策劃的，什麽假孕藥，什麽換醫師，不過都是你為衛姨娘所設的圈套，我們既然已經查到了崔府，索性借我們之手除了衛姨娘，只是錢穩婆這個隱患太過紮眼，因此你隨我們去大理寺前借口換衣裳，實際給田宗二人下了令，去除錢穩婆。”
“為了消除所有隱患，你先後安排了田宗二人殺了錢穩婆，又去殺了方將，再讓二人跑路，大概也想過在半路找殺手殺了二人，可你怕是不知道，現下田宗二人已經被大理寺抓獲歸案。”
江薇漁眼睛猛地圓瞪。
“此二人已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，怎麽，江薇漁，你還不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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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薇漁一下擡起頭，滿臉驚懼：“不，別告訴他，我求你們，別告訴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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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靈姿：“洗耳恭聽。”
江薇漁：“你說得沒錯，那時，黑市裏有人要買剛出生的嬰孩，我知道，有些窮的活不下去的人生下孩子便會賣掉，為了做成這筆買賣，我對那人說，必得是尚未出生的嬰孩才最純凈，而我能替他弄來未出生的嬰孩，得了這筆銀子之後，我嘗到了甜頭，找到了錢穩婆，讓他兒子在南邊尋找買家，這麽巧，馬全的第一個買家竟是官員，我私下尋了父親曾經的親信，替他升了禦史，經此，馬全一下在江南的富豪和官員中打開了銷路。”
“崔元中的那幾個俸祿，還不夠我一個月的胭脂錢，他花著我家的錢，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相好，憑什麽？”江薇漁突然目光犀利，“衛姨娘那個小妖精，我當然不會放過她，我與老田商量了一番，讓老田診出她有孕，她自然會提防我，去找如今京城最赫赫有名的蘭大夫，只是她做夢也想不到，蘭彩吟也是我的人。”
“果然，她上了我的套，替別人養兒子，我就是要等崔元中將那兒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時候再揭開真相，讓他恨，讓他徹底唾棄那個小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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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久前，她竟提出要退出，她說每晚都夢到那些被她殺害的孕婦來向她索命，那些被她取出的嬰孩個個纏著她不放，哈哈哈，”江薇漁諷刺地大笑，“笑話，她拿著那些錢的時候，我可絲毫未看出她有一點愧意。”
“其實我真舍不得殺她，畢竟因為她，我們有了那麽多生意，不過既然她已起異心，便非死不可，我讓方將制造一個蘭彩吟意外死亡的假象，哪知，她家中竟還有一具未處理的屍體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，大理寺查的緊，我不得不一個個將他們都殺了，我心疼，他們都是我的得力幹將。”
江薇漁擡眼盯著初靈姿：“那藥方你是吳太醫告訴你的吧？我知道吳太醫與初大夫頗有私交，常去初家醫館請教，當年若不是我為他們研出那副方子，他們早被貴人罷了官職，如今倒成了討伐我的罪證……哈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
江薇漁笑得放肆，角落處簾子一動，從後面走出一人，那人渾身顫抖，指著江薇漁：“毒婦，你這個毒婦，我竟不知，與我同床共枕多年的人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，我早該休了你。”
江薇漁先是被他的話震驚，隨後自嘲地一笑，不知是終於想通了，還是放下了，一臉不屑地睥睨他一眼：“你有什麽資格說我？你崔元中若不是因為我江家能過上如今的日子？你自詡清高，我就不信，崔元中，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俸祿幾何，如今家中用度你能負擔的了幾分？”
她滿臉鄙夷：“我是豬油蒙了心，竟為了你這樣的人不顧一切，你一邊享受著我為你帶來的榮華富貴，一邊唾棄金銀之物，做出清高的姿態，只享其果卻不究其因，崔元中，你當真沒有想過你所用的錢財來路不明？多麽高明啊，秉著不知者無罪，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，卻又表現出不與人結黨營私，多麽清正廉明的崔郎中，聖上該是好好褒獎與你，奉你為朝中眾官的表率才是，哈哈哈哈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江薇漁仰面長笑，她笑聲漸低，慢慢低下頭，突然，笑聲戛然而止……
初靈姿一眼看見江薇漁嘴角的一抹血跡…….
……
初靈姿懊惱地看著倒地不起，已然沒了氣息的江薇漁：“對不起大人，是我的疏忽。”
陸聞淵拍拍她：“怎麽什麽錯都往自己身上攬，與你無關，誰也想不到她口中竟還藏有一顆毒藥。”
沈潭憤恨道：“死有餘辜，只可惜，這麽死實在是太便宜她了，這樣毫無人性之人就該碎屍萬段。”
陸聞淵：“姓宗的和姓田的，還有一幹從江薇漁手中買過嬰孩的官員、富商皆已抓捕歸案，總算可以給死者一個交代。”
……
次日，大理寺卿，京兆府尹並刑部尚書一同向文啟帝秉明了案情。
文啟帝震怒，下令將崔元中革職查辦，連江府也受到了牽連。
江侍郎雖官居三品，可家中無比奢華，與其俸祿屬實不符。
此舉震驚朝野，大鄴開國以來還未有已故官員被追責的先例，為此，不少官員遞折子反對。
文啟帝將此類奏折全部按下不發，聖諭，凡是大鄴官員，但凡觸犯國法，知法犯法，無關生死，一律不可輕饒。
江府被查抄，宗藥師和田大夫被判了個斬立決，所有涉事官員視同從犯，全部罷官免職，沒收家產，官員下獄，家眷流放，而那些富商則沒收家產，家族及後人永世不得進京，不得參加科考，大鄴境內所有商戶禁與其有生意往來，算是徹底斷了這些人的後路。
恰逢案子了結，大理寺裏傳來喜訊，柔柔生了，是個丫頭。
羅淩拎著一籃子紅雞蛋回到大理寺，滿臉是藏不住的喜氣。
“恭喜啊老羅，得了個閨女，你心想事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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